无可奈何心塞塞

心有余悸 三

明天考试,无所谓!!🚬  🥹

我喜欢鱼樱兰缺,但我也从来没讨厌过小仙女.....

以及老夫老妻就是和少男少女不一样惹

花无缺那段可代入老谢本身嘛🚬

      小鱼儿啃着一个雪梨坐在木桌上翘起一边脚架在上面,另一边脚悬空得意地抖,下面两个小朋友也有样学样,坐在小板凳上一人捧着一个大雪梨费劲地啃。

      只有对面的花无一个人在大展拳脚。

      只见他一拍案板,内力瞬发激起,所有的食材凌空而起,于这停滞于空中的瞬间,花无缺那御剑扶扇的手拿起了菜刀,就那么轻轻挥舞几下,所有食材便已经切好,大小一致,厚薄适中,整整齐齐地排在了案板之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一个大孩子和两个小孩子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好!”小孩子们嘴里硬啃着个大雪梨,赶紧空出手来捧场地鼓掌。

      “老花不愧是老花!”

       花无缺微微回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无奈地说道,“要是你们努力练功也可以的。”

       “我都这么大了还怎么练功!”小鱼儿才不理他。

       “对啊对啊,我都这么…..不对,我才这么小不能练功!”念鱼跟着念了一半才发现不适合自己,赶紧改口。

      “我!我小!”念缺话都说不清楚也要坚决拒绝!

      他们可都看见了花无缺那日日夜夜练功的架势,他们可真是看了就发怵。

      论天下武林他真的算是再无敌手了。现在的武林数得上的高手就那么几个,移花宫两个宫主单打的话花无缺也不落下风甚至还尤有余地,若是联合起来花无缺是没有太大的胜算,可邀月发疯怜星也不会陪她一起疯,怜星才不舍得打他;燕南天可与花无缺一战高下,可燕叔叔是他们的长辈,也不会对他下手。

       好么,这数来数去全是亲戚,有什么事叫一声一起出头不就完事了,干嘛还非得自己练啊!

      他们是不理解花无缺还这么勤奋努力是为什么!

      不过花无缺练了,那他们就更可以躺平了!有事反正有弟弟/爹爹/叔叔在!

      听闻这些人如此不求上进,花无缺突然感觉一股气憋在心头,回头望了一眼,一大两小全都一个表情,顿感无力。

      但是,“念鱼一定要练!”他哥他管不了,大侄子他也管不了,他儿子他总有权利了吧。

      他总有老去的一天,若是他离去了,所有人都不会武功,那么将来灾祸降临连保护爱人和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到那时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再痛恨自己的无能已经来不及了。

      那种快把自己淹没的无力和绝望,他尝过不止一次,他不想他的儿子再重蹈覆辙。

     花无缺没把话说出口,小鱼儿却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们兄弟之间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小鱼儿坐直了身体,表情也严肃凝重起来,还掺杂一些哀伤和怀念,嘴中啃咬雪梨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哥”,花无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切转身去看小鱼儿。

      小鱼儿摇摇头,“我没事,你说得对,人还是要有力量,念鱼和念缺还是要好好练功啊。”往事已不可追,他能做的只有珍惜身边人。

      “但是跟你似的都天下第一了还天天练这就叫闲得没事干!我小鱼儿才不跟你一样呢!”小鱼儿没一会儿便恢复了活力,看到两个小朋友一愣一愣。

      “可是,我还这么小!”念鱼看着事态发展渐渐走向不利的变化,急忙昂着头积极争取,“我还不能练功!”

       “不行。你已经过了六岁生辰,再拖下去你的根骨就过了最佳年龄,之后再练事倍功半。”花无缺弯下身认真和念鱼解释。

      “可是…….”念鱼祈求地看向小鱼儿,盼望着大伯能来救他。

      可惜无良大伯继续啃雪梨了。

      “不能再等一年嘛…….”念鱼不甘心,“之前太师父说了如果要开始练功就一定要去移花宫,在那里闭关好几年。可大太师父又不喜欢娘也不喜欢大伯,那我不是见不到娘和大伯了嘛!”

      花无缺一怔,他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念鱼一直拖着不肯练功竟是因为这个。

       “念鱼不用怕不用怕”,小鱼儿一听心疼地不得了,跳下桌子把念鱼抱起来放在他刚坐的位置上。

      “你那两个太师父才难不住我小鱼儿!大伯会偷偷地溜进去,像鱼一样悄悄滑进去她们才发现不了!我还会带着你娘亲,你伯娘还有念缺,天天跑到你们两个的房间里找你们玩,好不好!”小鱼儿对哄大侄子这件事简直信手拈来。

      念鱼抱着大伯蹭啊蹭,并把目光转向他爹。

      花无缺顺手把念缺抱起来并排坐在一起,缓声开口,“你是在担心这个?”

      小孩子的小脑袋狠狠点了点。

      念鱼老早就知道这个家最宠他的是伯娘和大伯,他娘看起来温柔下手打起他来可一点都不轻,他爹最较真,玩闹可以,但所有事情一旦决定了就不能再改。

      “那我们就不去了,我来教你。”花无缺伸手轻轻揉了揉念鱼的头发,目光温和。

      小念鱼瞬间欢呼起来,惹得念缺也一起叫起来,两个欢欣雀跃的小孩子跑到院子里玩了起来。

     “那八月十五宫主不会气死吧。”小鱼儿用手肘戳了戳无缺,嘴上担心,实则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那没办法了,谁让我是个有家庭矛盾的男人呢?只能三天后去向大师父和二师父解释了。”花无缺也半开玩笑地回答。

      “老花啊老花,你现在学坏了,你两个师父肯定很后悔当初只给你放了一个断爱绝情丹,一点用都没有!”小鱼儿啧啧称奇。

      “跟你学的。”花无缺抱着胳膊轻笑,转身站在炉灶前将刚刚切好的食材按顺序下放。

      水分蒸发的雾气和木材燃烧的烟气在这厨房中弥漫,这烟雾朦朦遮掩了花无缺忙碌的身影,氤氲着他锋利的眉眼,分明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做的多了甚至会显得烦乱,可他做来却好似逐浪飞花,摘叶弄茶一般。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小鱼儿站在他的身后,恍然想起当初他初次见到花无缺,冷峻锐利,超脱飘逸,张口闭口不是“死”就是“杀”,此刻的他身上沾染了红尘烟火气,和他本身的气质揉杂在一起,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花无缺。

       他于是又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手拿着一柄剑就跑出来找父亲,娇俏任性的大家小姐铁心兰;又高又壮只会傻傻喊师傅的恶通天;跟在小姐后面呆呆的小小;药香缕缕善良聪慧的苏樱大夫;从小被他捉弄,性格各有不同的爹妈…….

      甚至还有那个楚楚可怜却心如蛇蝎的江玉燕。

      以及,一身蓝衣古灵精怪的小仙女。

      小鱼儿默默地笑了。

      他现在最爱的人是苏樱,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曾经鲜亮的一抹蓝色。

      

      在他们准备晚饭的时候,铁心兰和苏樱也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看到薛采霖身上有些破旧的衣服,便把自己的衣服找了出来。

      “现在我们没有新的衣服,只能委屈你先穿我们的旧衣服了。”心兰略带歉意地对薛采霖说道。

       “怎么会呢!多谢心兰姐姐和苏樱姐姐!采霖已经很感激了!”薛采霖急忙摇头感谢道。

       “来,你过来,让我好好给你把把脉!”苏樱牵着她的手坐下,手搭在薛采霖的手腕上,“这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可不是小事,你今日还晕厥了过去,可得好好保重身体!”

       苏樱说完细心切察薛采霖的脉象,又仔细观察了她的面相,沉思片刻后开口,“你是风气病邪入体,不过还好你身体强健,问题不大,只要喝点活血顺气的药就可以了。”

     “那苏樱,采霖姑娘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好了!”铁心兰站在一旁问道,声音清脆柔和。

      “是啊!”苏樱笑着回答,用毛笔写下来一份药方,“采霖姑娘,我现在就给你去抓药!”

       薛采霖看着眼前这一幕,因着亲人接二连三去世和长久以来颠沛流离而冰冷的心变得暖和。她原本将那个救了她的恩公视为人生唯一的理想和目标,其一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是他救了他;其二是她以为在世上无所眷恋,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曾出现在她的人生里,好歹在她日复一日只为活着的时候还能有一丝幻想。

      可眼前的两位女子俱是对她真心实意,她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破坏了她们地幸福呢?

      幻想也只能是幻想,还是尽早将那幻想拔除了吧,又或者将它埋进心里。

      薛采霖此刻由衷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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