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心塞塞

美梦成真 番外

番外篇,突然一个激情脑洞来着(正文还没写完开始写番外🚬

可以看成原来结局的无缺在做梦,梦在某种程度上是真的;也可以看成这个两个平行世界的无缺在特定时间空间相遇了,只不过他们在时空作用下是认不出来彼此的,只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竹筏顺着水流而下进入幽幽山谷,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大的一条河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细,仅供那一张小小的竹筏通过。两侧郁郁葱葱的的林木遮天蔽日,天上挂着的红日在进入这个山谷之后便失去了踪迹,只有隐隐透过的细碎光芒昭显着它的存在。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虫鸣与雀语此起彼伏,不久前还让人无奈的争吵声和打斗声却好似一下消失不见。

       抬眼望去,只有那一条窄细却望不到尽头的小河静静流淌。

       不知怎的起了浓雾,遮挡了一切,周围皆是白茫茫一片,连花无缺那般敏锐的眼力竟看不到坐在他身旁的铁心兰。他心中有些许不安,出声唤她,“心兰!”

       “嗯?怎么了?”铁心兰轻快明朗的声音让他心中稍安。他望着铁心兰出声的方向,眼中含情。

      也许是前一夜太担心两边亲人会起冲突太过紧张睡眠不佳,也许是这个环境静谧而安和,又也许是这个浓雾的原因,花无缺突然之间犯起了困。

     他向竹筏后躺,河水从竹筏之间的细缝流进,打湿了他的衣裤,掺着银丝的长发一缕缕湿漉漉的垂在他的脸庞。他的双脚浸在冰凉的河水里,微风拂过他俊秀而锐利的脸庞,耳边阵阵雀语虫鸣。睡意侵袭了他的神智,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得闭上。

      在他即将要睡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努力地睁开双眼,即使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他不想就这么睡过去,声音里含着浓重睡意。

      “哥和嫂子呢?”他吃力的问着。

      “他们很好啊!”属于心兰温柔清亮的声线变得缥缈难寻,他有些恍惚但此刻却无暇细想。

       被浓雾包裹着的天一侧出现了小鱼儿和苏樱在竹林中互相打闹嬉戏的画面,欢乐而幸福。

      “那大师父,二师父还有燕叔叔他们呢?”花无缺又问,他的声音因为睡意变得越来越细微。

      天的另一侧出现了邀月怜星和燕南天,邀月和燕南天站在茅草屋前冷面对峙,站的有些远的怜星慈爱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孩子

       “他们也过的很好。”

       “是吗?”花无缺呢喃着,惯来少有表情的脸上微微笑着。

       “是的。”这个声音逐渐模糊不清,雌雄难辨。

       “那心兰和念鱼呢?”花无缺再问。

       “念鱼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这个声音再次回答他。

       “那心兰呢?”花无缺虽然已被睡意麻痹,但依旧吃力地问着。

         没有答案。

        “心兰呢!”他察觉到不妥,费劲提高声音问着。

         “心兰也会很好的。”那声音像是叹息了一声,答道。

       “那我和心兰会永远在一起吗?”

        这个声音又一次沉默了。

       “我…..我和心兰会一生一世相守吗?”他实在撑不住想要合上的眼睛,只能呜咽着闭着眼睛问。

        “会吗?”

        花无缺颤抖着伸出手。

        像因断爱绝情丹而向铁心兰表白心迹那次。

        伸出的手,是渴望得到爱人的回应。

        他举着手,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冥顽不灵地等待着。

        “会吗?”花无缺固执地问道。

       终于,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铁心兰的声音轻轻响起。

      “当然。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花无缺感觉到有一个人慢慢靠下来,吻在了他的额头,伏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之处,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他终于满足地放任自己于无边的黑暗之中沦陷。

       霎时间,万籁俱寂,天地失色。


       天色渐暗,白雾翻滚,山谷一侧的山崖之上,一个男子怀抱着一个婴孩静默地站立着,周身冰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他面容不过二十,剑眉星目,秀美俊朗却早已华发丛生,披散在肩;他身着一件褴褛黑衣,依旧无碍于他的挺拔与风姿,落魄却不颓废。

       他无动于衷地俯视山崖之下的那一张竹筏,竹筏上亲密依偎的两个人,就那么沉默地站立着。

      就像独自矗立在极北之处被风吹雨打的一柄利刃,寂寞冷峻又尖利锋锐。

      怀中的婴孩咿咿呀呀地醒来,挥舞的双手蹭到了男人的脸庞上,摸到了一片潮湿。

       婴孩还未知事,只觉得这个触感有些好玩,便咧开嘴笑起来。

      他低下了头,凝视着婴孩纯真无邪的笑脸,仿若看到了逝去之人的笑意吟吟。

      他也扯开了一个笑,僵硬机械,空洞死寂。

      曾经那双茫然多情的眼睛终究也变成了如今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历经风霜的利刃会变得更加坚韧锐利,但也许只是有了一个光滑锋利的表面,内里早已千疮百口,锈迹斑斑。

      男子转过身离去,不再去看山崖之下的画面,每一步都走的极慢。

      躺在竹筏之中的那一双心心相印的夫妻依旧一无所觉的睡着,双手紧紧地牵着在睡着的时候都不愿放开,他们也许做了个好梦,两张秀美精致的脸庞上都挂着浅浅的笑。

      竹筏顺着河流飘向远方。

      未来的远方。


      微风拂过,遮眼的浓雾散去,竹筏也徐徐漂过,漂到一个开阔之处,终是见了日光,然而天色已暗,此时的旭日早已将所有酷热和刺芒收敛,只有一轮暖融融的橘色圆轮挂在天边的一角。

       “心兰……..心兰”,花无缺口中念着妻子的名字醒来。

       当他睁开双眼的那一刻,铁心兰伏在他的身上,迎着阳光抬起头冲着他笑,她的衣袍也被河水浸湿了,白皙的脸因为长时间的压在同一个地方压出了红印,原本细心梳理的发髻也变得凌乱,几根发丝散乱的垂在吹弹可破的脸颊旁。

      但她笑得美艳不可方物。

      他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倏忽之间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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